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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城2011同人与续写(B)】【穆桂英传奇】(2月23日48楼更新第三部)

  【穆桂英传奇】第一部 降龙引凤牵红绳,蝶花相戏缔鸳盟

作者:忘情居士
2012/2/11 日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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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 降龙引凤牵红绳,蝶花相戏缔鸳盟

  话说北宋真宗年间,契丹北辽入侵中原,在倒马关前摆下七十二座天门阵,
端的是神鬼莫测、凶焰滔天,三关节度使杨六郎挂帅出征,广邀天下豪杰,共议
破阵之法。

  杨六郎本名杨延昭,并非真个行六,只因威猛善战,被比作将星- 六郎星,
方有了这个称呼。

  群雄议了良久,却是苦无对策,忽有一人大步奔入账内,朗声道:「欲破天
门阵,先取降龙木」。

  有分教,此言一出,引出一位绝世奇女子,女中真豪杰。

  群雄定睛观瞧,见此人生的五短身材,体肥如猪,天生一张圆嘟嘟胖脸,辨
不出美丑,唯乍一见面,只觉一个「贱」字在心头徘徊不去,恨不得将其痛打一
顿,却是位江湖名人,唤作忘情居士的。

  这个忘情居士,无论诸子百家、医卜星筮、排兵布阵、拳脚棍棒,抑或诗文
歌赋、机关消息、吹拉弹唱、坑蒙拐骗,林林总总,凡是叫得上名字的,样样均
有涉猎,虽不精通,却也不愧一个博字,人称「江湖百晓生」。若仅是如此,倒
也担得上一个拙外慧中的美名,只是此君为人处世,却比那长相更要淫贱三分,
是故还有一个绰号,唤作「天下第一贱人」。

  杨六郎虽非以貌取人之士,见了忘情居士,亦是想将那砂钵大拳头捶到他的
面上,忙稳住心神问道:「不知那降龙木生在何处」。

  「元帅且听洒家道来,这降龙木天下唯有一株,乃是穆柯寨镇山之宝,穆柯
寨距这倒马关倒是不远,不过百里路程,只是那寨主武功高强,杀法骁勇,万马
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兼性如烈火,喜怒无常,一把绣绒大刀使将起来恍
如疯魔,不死不休,无人敢惹,只怕不易求取」。

  杨六郎道:「阁下所言之人,可是名讳唤作穆桂英,小字二姐,人称」河朔
疯狗穆二姐「的那位女中豪杰」。

  忘情居士喜道:「原来元帅也知此人,实不相瞒,这个绰号还是洒家给她起
的哩」。

  杨六郎笑道:「这穆桂英大名鼎鼎,本帅岂能不知,据闻其人年不过二八,
已隐隐然为北武林盟主,虽说性情有些怪异,然深明大义,只需派一得力之人讲
明缘由,借木之事料来不难,不知诸位可有与她熟识的」。

  杨六郎言罢,却是将那目光望向忘情居士。

  忘情居士面露尴尬道:「元帅所言甚是,只是洒家与那穆二姐有些过节,唯
恐见面争执起来,误了元帅大事」。

  杨六郎暗道自己糊涂,予一妙龄女子起上如此不堪外号,交情能好到哪里去。

  一江湖汉子大笑道:「杨元帅不是外人,何必遮遮掩掩,不就是上门求亲,
被痛殴一顿么,在座诸位,又有几个没因这求亲之事挨过那条母大虫的打。说起
来阁下当真是锲而不舍,足为吾辈楷模,无论被打成何种模样,每逢初一、十五,
必到那穆柯寨走上一遭。」忘情居士道:「过奖过奖,这万事挡不住一个」恒
「字,所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洒家不像尔等,挨上那一两次打,即裹足不前,
等吃洒家与那穆二姐的喜酒时可莫要眼红。」群雄闻言皆是大笑,一老成持重之
人笑道:「兀那丫头虽说桀骜不驯,为人行事倒是光明磊落,吾等虽说吃过她的
苦头,却也说不出她什么不是,放眼江湖,年轻一辈,论武功声望,也只有那」
关西狂犬狄大郎「能和她相提并论,只是吾等确实与她不好见面,还请元帅派遣
帐下大将前往」。

  群雄对穆桂英赞不绝口,不想恼了一员小将,正是那杨六郎之子杨宗保。

  杨宗保年方十四,将祖传杨家枪法练得娴熟无比,在东京汴梁,与各府公子
比试,从未输过,正值年少轻狂之时,自诩武功绝顶,当下心头不服,出列讨令。

  杨六朗道:「此事关系重大,汝毫无沙场阅历,去不得」。

  书中代言,杨宗保乃是初至两军阵前,是故杨六郎有此一说。

  忘情居士笑道:「元帅,小将军却是去的。其一,此次去借降龙木,单凭三
寸不烂之舌,干那沙场厮杀鸟事,洒家观这小将军言语便给,定可说的那穆二姐
心服口服。其二,小将军乃您家公子,身份尊贵,给了那丫头好大的面子。其三,
俗语曰这姐儿爱俏,小将军生的眉清目秀,论起相貌,在这大帐之内,也只比洒
家逊色半分,还不迷得那穆二姐神魂颠倒、言听计从」。

  忘情居士自吹自擂,群雄大笑不已,杨六郎亦是莞尔,却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手举令箭道:「杨宗保听令,本帅令你率领一千精兵,备齐厚礼,到那穆柯寨求
取降龙木,务要礼数周到,切勿使性妄言,恼了那穆桂英,坏我军机大事」。

  杨宗保大喜,领兵而去,到得穆柯寨,大张旗鼓,拍马叫阵,大呼道:「杀
不尽的山贼草寇,速速献上降龙木,饶尔等不死,牙嘣半个不字,杀个鸡犬不留。」
话音未落,号炮连天,杀出一哨人马,为首一员女将,金盔金甲,胯下桃红马,
手持一柄绣绒大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正是穆桂英。

  杨宗保定睛观瞧,倒吸一口冷气,魂魄少了三分,暗自思索,想我杨宗保,
在那东京汴梁,天子脚下,也是个风流人物,不敢说阅人无数,倒也识得不少美
貌佳人,却何曾见过此等标致的,金枝玉叶不若她冷傲,大家闺秀不若她风雅,
小家碧玉不若她可人,青楼名妓不若她风骚,当真是羞煞昭君气死貂蝉,莫不是
嫦娥转世,仙女下凡。

  你道穆桂英为何来的这般快,却与那忘情居士有关,这个忘情居士痴缠无比,
穆桂英不厌其烦,方戏言道,若能胜得过她,即以身相许,忘情居士当真,每当
初一十五,必来山前挑战,虽屡战屡败,却是屡败屡战,掐指数来也战了五年,
今日正是初一,穆桂英早就披挂整齐,闻得有人叫阵,只道是忘情居士,率队杀
下山来,却见一员银盔素甲的小将。

  诸位看官,论起这个色字,男女均是一般,穆桂英一见杨宗保生的齿红唇白、
俊俏无双,也是霞飞双颊,心如鹿撞,怒火如雪逢酷暑,杀气似烟消云散。

  说来好笑,一对金童玉女虽说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然一个少年气盛,一个
脾气火爆,通名报姓,三言两语,却是话不投机,刀枪并举,战作一团。

  战不数合,杨宗保被杀的汗流浃背、盔歪甲斜,心头正急,却见那穆桂英拨
马便走,杨宗保大喜,紧追不舍,一追一逃,离开两军阵前,到得一个小树林中,
穆桂英反身一刀劈下,杨宗保躲闪不及,将眼一闭,暗叫一声:「吾命休矣」,
不料却是虚招,穆桂英轻舒猿臂,将杨宗保擒住,按到马鞍桥上。

  列位看官,要说这杨宗保将门虎子,家学渊源,本不致如此不济,只是一来
武功确不及穆桂英,二来首次征战沙场,经验胆气均是欠缺,怎比那穆桂英刀头
舔血、身经百战,是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即失手被擒。

  「杨将军,奴家手重,可曾伤到于你」。无论何等粗野女子,在心仪郎君之
前总要摆出一副温柔可人之状,穆桂英亦不例外,收起江湖好汉豪爽之气,轻声
细语的问道。

  「贼婆娘,小爷一时大意,落到你的手中,要杀便杀,何必啰嗦」。杨宗保
喝道。

  「奴家好言相询,将军何必出口伤人,奴家尚是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哪是
什么贼婆娘」。穆桂英娇嗔道。

  「哈哈哈,笑煞小爷了,你个刁蛮泼辣的野丫头,落草为寇的贼婆娘,哪个
知晓你养了多少野汉,小爷观你山上喽啰无有一万亦有数千,莫非各个是你的面
首」。杨宗保哈哈大笑。

  「住口,枉你自诩将门之后,何以出此污言秽语」。穆桂英柳眉倒竖,怒斥
道。

  「小爷偏要说,贼婆娘!臭婊子!小骚货!小破鞋!」。杨宗保骂道。

  「贼厮鸟,腌臜泼才,直娘贼」。穆桂英不甘示弱,也将那粗话反唇相讥。

  若说这二人,一个出身草莽,一个将门贵胄,说到粗话,原本穆桂英应该强
些,谁知不到片刻,即语竭词穷、败下阵来,却原来那杨宗保乃是烟花柳巷寻常
客、风流阵里急先锋,若说这污言秽语,又有哪个胜得过勾栏妓院。

  「腌臜泼才,信不信老娘一刀砍了你的狗头」。穆桂英骂不过杨宗保,恼羞
成怒道。

  「呵呵呵,我把你个千人骑万人跨的骚母狗,这句」腌臜泼才「,前前后后
已说了三次,也不怕单调,来来来,小爷的脖子在这边,尽管一刀砍下,十八年
后小爷又是一条好汉。」杨宗保初生牛犊,将那意气看的比性命重要,再者隐隐
然觉得穆桂英不会痛下杀手,只管占那口头上的便宜。

  「你这狗贼想死,老娘偏不杀你,却要打你」。穆桂英气极反笑,扬起巴掌
不轻不重的在杨宗保臀上打了一记。

  「贱人住手」。杨宗保心高气傲,那堪被一个少女对着屁股殴打,登时羞得
面红耳赤。

  「我偏不住手,不但要打,还要脱光你的腚儿打」。

  穆桂英本非轻浮女子,见了杨宗保,不知为何,却似变了个人,言行肆无忌
惮,一见占了上风,登时喜上眉梢,三两下扒下杨宗保的裤子,嘻嘻笑道:「杨
将军好白好结实的屁股」。

  一言出口,穆桂英羞得面红过耳,却又忍不住偷眼观瞧。

  「贱人,小淫妇,有种放了小爷,再大战三百回合」。

  杨宗保话音未落,穆桂英抡起巴掌,噼里啪啦雨点般落到光溜溜屁股上,边
打边问:「服了没有」。

  「服了服了」。

  杨宗保服软,穆桂英心情大好,见雪花花的屁股被打得通红,不知缘由的一
阵心疼,却听杨宗保继续说道:「穆小姐这套」玉手揉腚神功「当真了得,让那
青楼女子甘拜下风,小爷佩服的五体投地,小爷观你唇厚舌丰,若肯俯下身来,
在小爷的腚上舔上一舔,小爷说不得再多送你几个」服「字」。

  杨宗保原本羞臊无比,转眼之间反倒趾高气昂,却只因穆桂英这双玉手当真
生的好,冰肌玉骨,柔里带刚,落到那裸臀之上,虽说火辣辣疼痛,却是舒服中
含着销魂,那杨宗保挨了几下,心神荡漾,羞耻大减,不但不求饶,反而出言调
笑。

  穆桂英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怒喝道:「贼厮鸟,好一张污嘴,
老娘说不过你,不如把你带到两军阵前,仔仔细细的将屁股打成八瓣」。

  当真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下实实在在戳到杨宗保软肋,当下呐口不
言。

  「杨将军,为何闭口不言,莫不是省着力气,到兵将面前,将奴家骂个狗血
淋头」。穆桂英本是说了句气话,却收奇效,当下转嗔为喜,戏谑道。

  「穆小姐神勇无敌,末将心服口服,你我无冤无仇,只是一场误会,切莫如
此羞辱末将」。杨宗保满面苦笑,再不敢胡言乱语。

  「当真是吃了灯芯,说得轻巧,你无故上门骚扰,又把奴家痛骂,一声误会
就作罢么」。穆桂英嗔道。

  「穆小姐欲待如何,只管明言,但凡宗保做得到的,无有不从」。人在矮檐
下,不得不低头,杨宗保满面堆笑道。

  「奴家的要求却也简单,只要你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嫡亲亲的娘,是孩儿
错了「,老娘就当儿子顽皮,饶了你这一遭」。穆桂英娇笑道。

  杨宗保气得青筋暴起,欲待出口辱骂,又怕这魔女真个将自己当众羞辱,正
在进退两难,忽觉肛门奇痒,只闻穆桂英道:「将军既然不愿,奴家也不强求,
就将这只雕翎箭插进将军的后窍,权作尾巴,待会儿在军前打起屁股来,烦请将
军摇头摆尾,给奴家壮些声势」。

  穆桂英将箭尾羽毛轻划杨宗保肛门,杨宗保哪里还敢硬撑,气血上涌,脱口
叫道:「嫡亲亲的娘,孩儿知错了,给孩儿留些脸面」。

  「娘的儿,这才乖巧,再叫上几声」。穆桂英笑的花枝招展。

  「嫡亲亲的娘,嫡亲亲的娘,……」。

  「给为娘学上一声驴叫」。

  「的昂」。

  「狗叫」。

  「汪汪」。

  穆桂英心花怒放,百般戏弄,杨宗保叫了一声娘,却也将脸皮藏到腋下,逆
来顺受,言听计从。

  「杨将军,奴家只是吃你骂的急了,方才戏弄一二,切勿见怪,奴家有一事
相询,还请将军实言相告。」穆桂英肃然说道。

  杨宗保腹中暗骂,却也不敢触怒这个女子,连忙道:「穆小姐说的哪里话来,
都是末将不知深浅,方自取其辱,穆小姐有话请讲,末将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杨将军是否婚配」。穆桂英羞答答的问道。

  「却是未曾,穆小姐为何有此一问」。杨宗保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杨将军,奴家亦是云英未嫁,对将军一见钟情,愿自荐枕席,蒲柳之姿,
还请将军不要嫌弃」。

  「穆小姐天仙化人,末将岂敢高攀」。杨宗保瞠目结舌,世上竟有如此不知
廉耻之女,却不敢口出恶言,只得婉言谢绝。

  「将军可是瞧不上我这山野村姑」。穆桂英在这江湖中,登门求亲者不计其
数,眼下主动示爱,却遭婉拒,当下羞怒交加。

  杨宗保只觉一阵寒意袭来,忙柔声道:「穆小姐何出此言,若能娶卿为妻,
是宗保几世修来的福分,只是这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还容在下禀明父母,才好
定夺」。

  「杨将军言之有理,却不知若令堂允了,你可还有话说」。穆桂英展颜笑道。

  「若是家母应允,宗保自当迎娶小姐过门」。杨宗保心头暗笑,母亲柴郡主
乃是皇室贵胄,最讲究门当户对,就算这穆桂英神通广大,找上门去,亦是无用。

  「呵呵呵,你刚才没口子的管奴家叫娘亲,奴家可不就是你的娘亲。宗保,
娘的儿,穆桂英花容月貌、兰质蕙心、知书达理、贤良淑德,与汝佳偶天成,为
娘命你今晚就与她拜堂成亲」。穆桂英娇笑道。

  杨宗保目瞪口呆,呐呐言道:「只怕家父不允」。

  「你再管奴家叫上几声爹爹,奴家这个」爹爹「就允了你」。穆桂英哼道。

  杨宗保哭笑不得,却也并无多少惧意,只因不知觉间,竟对这个可人儿生了
一股自己亦不知晓的情愫,当即被擒到山上,拜罢天地,入了洞房。

  洞房之内,穆桂英深深一福,柔声道:「官人,奴家并非少廉寡耻之辈,只
因爱慕官人,方才出此强迫之举,还请官人见谅」。

  杨宗保是玲珑剔透的性子,暗暗思道:「原本来借降龙木,却无端入了洞房,
这婆娘杀法骁勇,虽说白天使诈方才赢我,当真打斗起来,却也麻烦,不若虚与
委蛇,使个计策,报了今日羞辱,再取了那降龙木。」杨宗保拿定主意,忙起身
还礼,揭下穆桂英盖头道:「娘子何出此言,能得如卿般如花美眷,却是宗保的
福气」。

  杨宗保本是风流阵中常客,将那甜言蜜语一股脑抛出,穆桂英素来识的皆是
粗鲁豪爽的江湖汉子,哪里见识过这等阵仗,当即心花怒放、意乱情迷,含情脉
脉问道:「官人不生奴家的气了?」「娘子欲闻实言,还是假话」。

  「自然要听实话」。

  「唉,想我昂昂七尺男儿,竟被一介女子折辱如斯,岂能不气」。

  「官人大人大量,奴家只是一时顽皮,实无恶意,却不知官人如何才能消气」。

  「这个?」杨宗保佯作犹豫。

  「官人请讲」。

  「唉,只恐说将出来,伤了夫妻情分,不说也罢」。

  「官人好生糊涂,你我千里有缘,情分天定,岂是一两句话儿伤的了的,请
官人畅所欲言,须知气郁于心,于身不利,当真气坏了身子,却是奴家好大的罪
过」。

  「也罢,既然娘子如此说,为夫倒不好矫情,我这心头气只因娘子将我百般
戏弄,若容我将娘子亦随心所欲戏上一次,这闷气自然就消了」。

  「奴家还道是何等难事,此事简单,奴家只管放手施为,奴家定当言听计从,
任由官人戏弄」。

  「此话当真」。

  「绝无虚假」。

  「兀那骚婆娘,撅起你那大肥屁股,给小爷跪下,结结实实磕上三个响头,
清清脆脆叫上三声爹爹」。杨宗保将眼一瞪,大喇喇的喝道。

  穆桂英闻言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劈面就是一拳,杨宗保早有防备,截架相
还,不防穆桂英一个扫堂腿,登时跌倒在地,大叫道:「娘子,是你言道,任为
夫放手施为,余音未落,何以食言而肥」。

  「官人莫怪,奴家性子有些不稳,这拳头动的比脑子快,官人请起,奴家决
不再动手便是」。穆桂英讪笑道。

  「罢了,为夫看你动手是动的惯了,此事就此作罢,想来过个三五载,为夫
也就消了气」。杨宗保以退为进。

  穆桂英中计,连连诅咒发誓,杨宗保方哼道:「娘子,两条腿儿绷得那么直
作甚,拿为夫适才的吩咐当作放屁么」。

  穆桂英羞答答双膝跪倒,连拜三拜,轻轻叫了三声「爹爹」。

  穆桂英拜罢,见杨宗保默不作声,忙问道:「官人,奴家跪也跪了,叫也叫
了,为何仍是面色不虞」。

  「娘子呀,卿这几声」爹爹「叫的干瘪瘪、冷冰冰、声如蚊呐,这几个头磕
的轻飘飘、软绵绵、毫无声响,你如此敷衍,想来仍是心头不愿,不如就此作罢」。
杨宗保叹道。

  「官人莫怪,奴家这双膝儿只跪过天地父母师长,从未对旁人屈过,敢是不
习惯,先父仙逝的早,这爹爹二字亦是久不出口,绝非对官人不敬,官人且请上
座,容奴家再次大礼参拜」。

  「原来如此,倒是为夫误会了你,也罢,你先叫几声爹爹,然后再磕那响头,
免得顾此失彼,乱了章法」。

  「爹爹,爹爹,爹爹」。穆桂英再次叫了三声,一声却比一声大,声音婉转
销魂,饱含柔情蜜意,之后叫的发了性,一连又是呼了七八声。

  杨宗保原本听得畅快无比,忽觉那声音彷如天魔呢喃,阳物一柱擎天而起,
胯下暴涨,仿似要炸开般,唬了一跳,忙喝道:「娘子且住,当真叫的好听,且
将那响头再次磕过」。

  「奴家遵命」。穆桂英偷眼观瞧,只见杨宗保胯下隆起,将衣服撑起一个小
帐篷,不由又是羞涩,又是好笑。

  穆桂英习的功夫唤作「哮天封神」,传说是二郎神君座下哮天犬传下的,分
为阴阳二篇,穆桂英女子之身,自然练得阴篇,分为疯狗刀、颠狗拳和艳犬术三
种,刀取其义,势如疯狗,一往无前,拳取其形,钻胯穿裆,死缠烂打,术取其
魂,销魂蚀骨,撩人情欲。

  对这三门功夫,穆桂英只把那疯狗刀法练得炉火纯青,却嫌颠狗拳姿势不雅,
虽亦有习练,却少有施展,至于艳犬术,更是觉得淫荡低贱,再加上残缺不全,
只是稍加涉猎。不想这几声爹爹叫下来,不知不觉使出了艳犬术中「艳犬吠春」
的功夫,这门功夫乃是将那满腔春意化作声音发出,令人欲火焚身、魂飞魄散,
首次施展,竟是颇收奇效。

  「艳犬吠春」建功,穆桂英精神一振,暗思,若说这磕头,颠狗拳中有一式
「颠狗拜月」,却是与之颇为相似,当下纤腰狂折,气冠额头,当当当三声,如
暮鼓晨钟、金铁交鸣,把那铺地的青砖磕了个四分五裂。

  杨宗保正在销魂之中,乍闻三声巨响,又是唬了一跳,再见那青砖断裂,暗
暗咋舌,这个婆娘好硬的脑袋。

  穆桂英磕完响头,低眉顺眼的跪伏于地,静待杨宗保吩咐。

  「母狗,从爷的胯下钻过去」。杨宗保叫道。

  穆桂英闻得母狗二字,登时怒火上涌,抬起头来,正要发作,却听杨宗保言
道:「罢了罢了,看你的神色,怕是又要使性逞凶」。

  「官人说的哪里话来,奴家没有生气」。穆桂英连忙说道。

  「当真没有」。

  「当真」。

  「母狗,骚母狗,贱母狗」。杨宗保大声叫道。

  穆桂英